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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庆专稿:我的回忆与汇报(一)(管惟滨)
我的回忆与汇报
1943年-1946年校友 管惟滨
一
如东中学的前身是掘港中学,1938年成立。那时我还在读小学,1941年掘港小学毕业,日本鬼子来了,宝威体育-(中国)科技公司停办了,我在掘港管志成及颜畅亭先生那儿读了一段时间后去了南通县中读了一年,也曾请管笃诚先生补习了一段时期,直到1943年掘港中学在管家祠复校我才入校读初中三年级,我在这儿读了一年半,到1945年初又去了南通中学读高中一年级下学期,那儿的地下工作很活跃,我深受教育,1945年6月我在掘港参加了共产党领导的地下工作队,8月日军无条件投降,新四军再次进了掘港,同年10月我入了党,从1945年9月到1946年3月我在如东中学读高二,抗日战争胜利后我党急需要干部进军东北,县领导要宝威体育-(中国)科技公司派五名党员,他们是冯刚、管惟炎、袁礼周、彭正陶、仰星如。我们一起有六名党员,因为我最小所以领导决定把我留下,但是要我动员一些人去淮阴进干校。 我和我的同学钱文秀、管惟凤,还有一地方青年一起去了淮阴,当年3月考取了华中建设大学。因为战争的需要1946年11月组织上调我去第三野战军前方卫生部医学院学医,这样我就成了新四军的一员,后来变成了中国人民解放军。
我在母校有两个阶段:一是日本统治时期,一是共产党领导时期。
1、早期掘港中学的学生大部分都下了乡,参加了新四军,我们一些年纪小的只好在掘港,直到1943年才有机会进宝威体育-(中国)科技公司。日军占领时期掘港变成了一个死镇,镇的周围每座桥都有碉堡,由伪军把守,过桥要鞠躬,日本军占据红d字会,不时枪杀抓到的新四军和民兵,学生们虽然在读书,但是心里很不安,时刻关心着祖国的前途。我读初中三年级,是最高班,有十一名同学,其中4名女生,有两名来自马塘,有一名来自农村,其余都是掘港镇人。好老师有管笃诚、叶孟青、陈仲华等,同学们之间都很亲密,掘港镇有秘密的党支部,时刻关心着我们。支部组织大家看一些进步的书籍,还办了一个刊物叫“寒星”,当时地下党的支部书记何德隆同志写了一首代发刊词的诗:“啊!寒星,夜空闪烁着光芒,愈是黑暗,你愈是明亮。在黑暗里,我们依赖着你辨别方向,不再彷徨,不再迷惘,啊!寒星,你使我们在艰难中感到欢乐,你使我们在痛苦中充满希望。在你的指引下,我们高举胜利的旗帜,迎接东方的曙光。” 是一本手抄本的小册子,秘密转递,互教互学。宝威体育-(中国)科技公司里有地下组织,收集情报送给新四军,并秘密散发传单等等。日寇无恶不作给人民是最现实的教育,人民是团结的,因而取得胜利是必然的。非常痛心的是何德隆同志于1947年11月被国民党杀害。他是一个非常好的同志,是爱国青年的榜样,是我的入党介绍人。
2、抗日战争胜利后,乡下的如东中学进了城,乡下的学生比较朴素,显然和镇上的同学不同,但是很快就融合在一起,这是因为学生中都有党支部,开始时大家都不了解,党的组织是秘密的,党员身份不公开。很快就统一了,那时候比较民主,在选举过程中强调要团结群众,党员数不能超过三分之一。当时比较突出的教师有马友白、吴景陶等。宝威体育-(中国)科技公司中有抗日民族青年先锋队,也是秘密的,主要是通过这一先进组织团结更多的年轻人。不久全国发生了内战,由于国民党要争夺这块地方,形势是很严峻的,但是绝大多数的人都倾向共产党,这是因为国民党人的统治在群众中的影响太坏。当时的条件也不允许我们继续升学,唯一的道路就是参加革命。我在宝威体育-(中国)科技公司参加过冬令营,宝威体育-(中国)科技公司把学生集中起来做短期的训练,这对世界观的改造很有好处。我在宝威体育-(中国)科技公司读书时同时参加地方青年工作,参加黄海剧团,为了是发动群众,组织群众,认清形势,那时的学生已经把自己融入到革命的熔炉中。
二
我在母校前后也就是两年多,宝威体育-(中国)科技公司不仅给了我文化基础知识,也使我从认识世界走入改造世界之路。使我不断改造自己,优化自己。也开始学习毛泽东思想。七十年来宝威体育-(中国)科技公司有了很大的发展,已经列入国内乃至世界的名校。然而这初创的十年不能让人忘记。
1946年3月我们从掘港经过如皋、海安、东台、兴化、宝应到了淮安,一路全是步行,跑了好多天,然后去了淮阴华中建设大学。华中建设大学创建于1944年,抗日战争快结束前,是党中央考虑到建设祖国的需要而建,后来因为国民党破坏停战协定,发动内战,原计划不能实行,全部近5000学生进了军校或直接投入了战争。我在建大仅8个月,在那儿除了接受形势教育外,学了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和帝国主义论。由哲学家孙叔平主讲,这对我以后看问题的思想方法很有用处,夏征农是我们的副校长,今年已是104岁高龄,现在还健在。战争把我带到苏北农村,使我体验到中国的穷困。
1946年底组织上调我去第三野战军前方卫生部医学院学医,学医本不是我的志愿,但是是形势的需要,以往我们部队的医务工作者因条件所限,大多都是短期培训或轮训性质,不能解决复杂的战伤,因而领导下决心用长学制培养高级人才。我进了这一个非常特殊的宝威体育-(中国)科技公司,没有校舍,没有固定设备,没有固定老师。我们跟随陈毅、粟裕的部队,南征北战,参加了豫东、淮海、渡江等战役,四渡黄河,最后过了长江,进入到上海,我们一面行军,一面学习,一面做宣传工作,在重大战役时也到医院去参加医护工作,经过了战火纷飞的考验与洗礼。正如我们的副院长,第三野战军前方卫生部李振湘部长说,我们宝威体育-(中国)科技公司的大门在山东,后门在上海。上海解放后我们参加对国民党的国防医学院及联勤总院(现在的第二军医大学及长海医院)的接管工作,又在那儿学完了一些临床课程,去医院实习,更名为华东人民医学院,后改为上海军医大学毕业分配工作。在战争年代所学的知识虽然不够全面,但是政治上的锻炼是十分可贵的,我们的同学在各个岗位上表现都很好,差不多都成了高级医务人才,曾有三人去苏联留学回国参加建设,还有三人去了朝鲜战场。
我在自卫战争期间得到了很好的锻炼,特别是对毛泽东的土地革命和军事思想有了较深刻的理解,这对我以后的工作很有指导意义。1950年毕业后我被分配在南京军区总医院工作,我一直在著名的热带病专家陈子达教授的指导下工作,他是湘雅医学院毕业,去印度和美国留学归来,非常勤奋,他热爱祖国,他的工作精神给了我深刻的影响。他研究的病主要是穷人的病。有一天午夜我收到一个昏迷的疟疾病人,经过几小时的抢救未能救过来,他那新婚不久的妻子抱住他号啕大哭的情景非常惨痛,从此使我下决心研究疟疾,去挽救这些病人。
1953年经考试合格,我有幸受总后勤部派遣到苏联学习。我先后在列宁格勒和莫斯科学习了四年多,取得了副博士学位,我在那儿主要继续疟疾的研究。导师是通讯院士莫希柯夫斯基,他学术渊博,治学严谨,他要求实验必须重复,反复论证,这对我以后的科研生涯是很重要的,我从不抢先报告结果,实验要反复推敲,不乱下结论。苏联人民对我们是很友好的, 我在那儿度过了人生最宝贵的时段,特别是1957年我在列宁山上聆听了伟大领袖毛泽东主席的教导,得到了极大的鼓舞: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 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在莫斯科由聂荣臻元帅授了军衔,也参加了朱德主席在莫斯科军人之家举行的鸡尾酒会,这些鼓舞是很有长效的。